地政志記收地清場

大批地政及警員今晨突然圍封木廠,現時所有人不得進入,漁護署動物管理隊亦到場候命。

我們在今晨約7:30收到通知,返到廠時全廠已被圍封。

現時只容許妹姐入場取回文件後離開,負責人權哥、木廠工人等都被阻在封鎖線外。據陳姓地政人員透露,由於木廠危險,今日不會再容許其他人入場,亦不能取回其他工具及私人物品。

三隻狗暫時已經帶出,暫放於隔鄰木廠。

地政總署表示,已酌情容許廠方取回部分文件,但大型物品及機器不被允許取走。

直到下午約1點,一班建築工人已經進入廠內「處理」現場,電鋸等小型工具同樣被充公。

反覆地置身於同一種「現場」,然後又面對同一樣的結果。再多的感覺都覺濫情,事實上都無太多情感想再表達。再一次失敗去總結這十多年的反迫遷運動,某個世代的社會介入,起碼在我個人來講已經走到盡頭、甚至是已經在盡頭處勉強行多幾步了。

直到此刻,地政、土木一方仍然堅持廠內物品及一切工具已被充公,不再屬於廠方。我們仍然盡最大努力據理力爭,希望可以取回招牌及兩台歷史悠久的大鋸。

我們——至少是那一輩所參與的土地運動,不得不寫下句號。在新政府的強勢收地模式下已沒有任何板斧,也再無計可施,但也沒有人有義務、有能力、有心力去接棒。

木廠以及這十年各宗迫遷事件,見盡人性種種,沒有人是英雄,也不需要英雄。不過今日見到那些對與政府對話仍有意義、仍然覺得自己的協調有用的地政NDA神召會社工,高薪厚職人工跟point跳,好有型咁哂馬、然後在地盤裡無所事事,這很反映時代。

這些人繼續居高臨下做地政處走狗,然後轉個頭又去到各種場合大肆吹噓自己如何「幫街坊」(實際上都是幫地政收地),就知這班人爛到冇得救,堆肥都嫌佢臭。

土地是很多人賴以為生的載體,一直以來在城市生活長大,到近年才確切感受到這份重量,也體會到失去土地的痛楚。

但我們也不過是過客,走過的路翻過的土終歸都會變成石屎森林,在推土機下擁抱理想的同時,也做好面對現實的覺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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