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人而異與因地制宜的農耕模式

時間來到10月中,天氣終於轉涼,秋播亦已經展開兩個月,而各路農墟都逐漸回歸。現在每個星期塊田仍然只出洛神花,一兩星期後希望有菜見街。

今季由開田用了超過兩個月,用盡可種植的位置,如果連同活動農田在內,字號總共使用大約1萬呎農田(即斗半),由兩個1/3職至半職共同打理,平均每人大約做5000呎。

以這條算式計上去,比較實際的情況下,以現時能力、全職投入的話,一人只能應付1斗至1斗半地。

現時規劃近3/4地都用來種粟米,這是我們唯一有把握的農作物,相對來講在定植後勞動也較間歇性;但如果種植的作物不同,「一個人做一斗地」說法是否仍然成立,又是另一個討論。

相比起耕種多年的經驗農夫,單打應付4-5斗地。我們在城市生活中途突入,缺乏對泥土的認識、也花了很長時間才習慣勞動節奏,1斗至2斗地似乎是(至少短期內)體力與能力應付的盡頭。

不少人都會建議青農們參與其他農業單位的耕種班,相比之下牛潭尾不少人都是逐款逐款學習種植,然後再慢慢在各種作物的選取中,尋找適合自己能力和生活風格的種植比例,甚至直接掉到殘酷的市場直接來個震撼教育。

因為無上過耕種班,也無法類比兩者差異;農場都有朋友參加過種植課程,對於泥土的認知和種植農作物也很有把握。一個人是否需要上耕種班才能落田耕種,始終取決於個性和工作模式,還有種植的原因與目標。

在農場耕種和賣菜,強烈地感受到昔日在學院討論「農業」與實際操作的巨大差異。尤其是在公共討論上,農業經常被賦予地區自給的責任和崗位。但現時(尤其新晉入行)的農夫,相比起提供巨大產量養活一定人口,「提供特色農產品予特定市場」才是比較貼切地形容我們的作業實況,而這些特色農產也不一定是餐桌上缺一不可的必需品。

香港農業的前景並非取決於政府政策、或者消費者的習慣等不可控制的因素,而是視乎正在行業從事產銷的農夫與下游,如何精準地定位自己,以及認清所耕土地容許我們生產幾多、怎樣的作物,才再制訂出合理的銷售方向。